赵大妈家里的条件本来还算不错,可这几年,家底却渐渐被赵大妈给折腾空了。4年前,赵大妈的一群老姐妹纷纷去跑传销,赵大妈心一热,就去提了一笔钱加入传销大军,结果呢?赵大妈一家六口,外加几家亲戚,人手一台健身器,几万元钱就买了这些东西。两年前,股市回温,人们一窝蜂去炒股票,赵大妈又动了心,拿了两万进股市。也是运气不好,偏赶上熊市,两万元钱3天就缩水剩下了4300元,赵大妈真是后悔,可是偏偏改不了这个跟风的老毛病,刚吃了亏反省完,看见别人一做什么,她就又心动了。
赵大妈就是生活中习惯盲从的人的典型代表,他们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欢跟风,喜欢用别人的观点看待事物,这实在是一个很糟糕的习惯。爱默生曾说过:“想要成为一个真正的‘人’,首先必须是个不盲从的人……当我放弃自己的立场,用别人的观点去看一件事的时候,错误便造成了……”也就是说,你可以试着从别人的观点来看待事情——但不能因此放弃自己的观点。
如果说成熟有什么好处的话,那便是发现自己的信念及实现这些信念的勇气——不论遇到什么样的情况。一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他常常会担心自己与别人不一样——怕自己的穿着、行动、言谈或者思考模式不被他所属的群体接受,于是尽量使自己与所属的圈子相同。家里有青少年的父母,最害怕听到孩子说这样的话:“林达的母亲都让她操口红啦。”“跟我同年龄的女孩都和男孩子出去约会了。”“我的天啊,你们想要我做一个老怪物吗?别人都不需要在10点钟以前赶回家的。”如此,等等。
小孩子都喜欢与同龄的人做相同的事,他们很在意朋友或玩伴对自己的看法。他们需要被自己的同伴认可——这是他存在的最重要的依据。小孩子的这种盲从心理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们的判断能力较差,但如果一个成熟的人也这样做的话,就会成为一个没有个性的人,永远只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或许你曾看过这样一个故事:
一个从国外回来的年轻人很调皮。有一天他突发奇想,希望能捏到国王的鼻子,可怎样才能做到呢?第二天散步的时候,年轻人遇见一个朋友,于是他走上前去捏了捏朋友的鼻子,朋友吓了一跳:“你这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年轻人礼貌地回答,然后走开了。这个朋友琢磨了起来:“为什么呢?会不会是国外的礼节?这太时髦了!”于是他又去捏了另一个朋友的鼻子,这种“捏鼻礼”在整个国家盛行了起来。一个月后,在一次集会上,当人们把年轻人介绍给国王时,年轻人就很轻松地捏到了国王的鼻子。
这就是盲从的力量,它把一件荒谬的事变得合情合理。而生活中,我们就常常扮演了那个“朋友”或“朋友的朋友”的角色,盲目地模仿别人的做法,最让人头痛的是我们其至不如道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这实在是愚人的行径。
盲从的思维习惯或许让你觉得安全,因为你身边有很多人都在这样做。然而这种“安全”不过是种假象,自从只会使你变得更脆弱,所以盲从的思维习惯干万要不得。
大部分人(无论是男是女),都没有想到其实自己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专家——在他们自己、家庭或事业的世界里,他们做某些事,只不过是因为某些“专家”这么说,或因为那是一种流行,跟着做也可以凑个热闹。
一个人只有保持了思考的独立性,才能把自己潜在的天赋都发挥出来,才能使自己活得更有用处,如果总是唯唯诺诺地随波逐流,那他就永远也得不到梦想中的幸福。
几乎每个人都知道现代经济学上的鲶鱼效应,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人类学上还有个鲦鱼启示录。如果仅将鲦鱼的实验拿来解释人类行为,可能不见得完全合理,但就人类与其他生物事实上具有的某些共通性的特征而言,鲦鱼的实验为人类至少提供了一个警讯式的启示。
鲦鱼是一种群居的鱼类,这是因为它们没有太大的能力去攻击其他鱼类的缘故。通常它们有一个聪明且活动力强的首领,其他的鲦鱼便追随在它后面,亦步亦趋地形成一种极有趣味的生活秩序。
有好事的动物行为专家曾做了一个实验,他们将一条鲦鱼的脑部割除,然后将这条鱼放入水中。此时,它不再游回群体,相反,却任凭自己的喜好而游向任何方向。令人惊讶的是,其他鲦鱼这时都盲目地跟随着它,使得这条无脑的鱼成为鱼群的领导者。
在这个故事中,其实无脑的鲦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一大群盲目从众“随大溜”的追随者。例如,一个人走进候诊室,向四周一看,感到十分惊讶:先来的人都只穿着内衣裤坐着等候。他们穿着内衣裤喝咖啡、抽烟、读报、聊天。这个人起初迷惑不解,后来断定这群人说不定知道一些他所不知道的内情。20秒钟后,他也脱下外衣,坐着候诊。又如,有个人在办公大楼耐心地等电梯,当电梯门打开时,他看见电梯内的每个人都面朝内,背朝外。于是,当他踏进电梯后,也面朝内,背朝外。
在生活中,每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从众倾向,总是倾向于顺应大多数人的想法或态度,以证明自己并不孤立。研究发现,持某种意见的人数的多少是影响从众最重要的一个因素,“人多”本身就是说服力的一个证明,很少有人能够在众口一词的情况下还坚持自己的不同意见。
奥尔福德·斯隆有一次在主持通用汽车公司的董事会议时,有位董事提出了一项建议,其他董事立即表态支持。附和者说:“这项建议将使公司大发利市。”另一位说:“应尽快付诸实施。”第三人起立表示:“实施这项建议可击败所有的竞争对手。”当与会者纷纷表示赞成时,斯隆提议依序表决。结果,大多数人点头赞成。最后轮到斯隆,他说:“我若也投赞成票,便是全体致通过。但是,正因如此,我打算将此议案推迟到下个月再做最后决定,我个人不敢苟同诸位刚才的讨论方式,因为大家都把自己封闭在同一个思考模式里,这是非常危险的决策方式。我希望大家用一个月时间,分别从各个不同方面研究这项议案。”
一个月之后,该议案遭到董事会否决。
1952年,美国心理学家所罗门·阿希做了一个实验,研究人们会在多大程度上受到他人的影响而违心地做出明显错误的判断。他请大学生自愿做他的试验者,告诉他们这个实验的目的是研究人的视觉情况。当某个大学生走进实验室的时候,他发现已经有5个人先坐在了那里,他只能坐在第六个位置上。事实上他不知道,其他5个人是跟阿希串通好了的,即所谓的“托儿”。
阿希要大家做一个非常容易的判断——比较线段的长度。他拿出一张画有一条竖线的卡片,让大家比较这条线和另一张卡片上的3条线中的哪一条线等长。实验共进行了18次。事实上,这些线条的长短差异很明显,正常人是很容易做出判断的。
然而,在两次正常判断之后,5个“托儿”故意异口同声地说出一个错误答案,于是第六个人开始迷惑了,他是相信自己的眼力呢,还是说出一个和其他人一样但自己心里认为不正确的答案呢?
从结果看,平均有33%的人的判断是从众的,有76%的人至少做了一次从众的判断。而在正常的情况下,人们判断错的可能性还不到1%。当然,还有24%的人没有从众,他们按照自己的正确判断来回答问题。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压力是从众的一个决定因素。在一个单位内,谁做出与众不同的判断或行为,谁往往就会被其他成员所孤立,甚至受到严厉的惩罚,因而所有成员的行为往往高度一致。美国霍桑工厂的实验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工人对自己每天的工作量都有一个标准,因为任何人超额完成都可能使管理人员提高定额,所以没有人愿意去打破这个标准。这样,一个人干得太多,就等于冒犯了众人;但干得太少,又有“磨洋工”的嫌疑。因此,任何人干得太多或者太少都会被提醒,而任何一个人冒犯了众人,都有可能被抛弃。为了免遭抛弃,人们就不会去“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只会采取“随大溜”的做法。
当然,从众行为有时是必要的。社会生活需要互相合作,如果没有一致的行动,社会组织势将崩溃。况且,在特定的情况下,当你茫然不知所措时,仿效他人的行为和见解不失为一种权宜之计。假如你走进一家自助洗衣店而不知如何操作洗衣机,这时你或许应观察别人的操作方法,然后如法炮制。
然而,从众牺牲了我们的个性,妨碍我们产生新的创见,压抑了个人的独创精神。如果大多数人的想法都很接近,就等于没有人真正开动脑筋。所以,从一定意义上说,随众附和的态度不利于创造性思维,而独立思考的个性则有助于发展创造力。